当年吴三桂“冲冠一怒为红颜”,无独有偶,据说金主看了柳耆卿的这首词,“龙颜大悦,遂有挥鞭难下之意。”几年征挞,北宋输了靖康之耻,宋高宗仓促之下牵都临安。赵构苟且偷生,在临安乐不思蜀,而王孙大夫依旧是日日笙歌,夜夜艳舞——“山外青山楼外楼,西湖歌舞几时休。暖风曛得游人醉,直把杭州作汴州”。诗人林升的《题临安邸》正是当年南宋统治阶级醉生梦死的写照。幸好有几个忠臣竭力收复旧河山,岳帅就是其中一个,当年岳家军所向披靡,最终却痛失黄龙,被奸相秦桧一个“莫须有”的罪名,父子三人怨死“风波亭”,葬于武林门——真是“青山有幸埋忠骨,白铁无辜铸佞臣”,南宋至此名存实亡。
历史的长河淘尽了千古人物,悠悠,一夕渔樵夜话中。而杭州却因受了历史的恩泽而成了全国著名的一座历史文化名城。俗话说的好,“上有天堂,下有苏杭。”杭州之美在于其秀,江南山水特有的灵韵云集一身——“欲把西湖比西子,淡妆浓抹总相宜。”那一山一水,一草一木,亭榭楼台,参差人家,浑然天成,如诗如画。纵是良晨美景虚设,恐亦疑人间仙境了。不必提虎跑龙吟,灵隐磬钟;更不必说断桥残雪,柳浪闻莺。只一个“皓腕欺霜雪”的浣纱女孩或一个袅袅婷婷的采莲小女,那一颦一笑,一曲一歌就可迷倒前来访景的风流才子,流连忘返,把酒吟赏——那画阁桥头,平湖舟畔,哪一处不留一段风流佳话,一阕动人传说呢?即那白蛇娘娘和书生许仙的传奇就足够酒肆茶坊岿然烟雨,满室生香——这倒使那个“梅妻鹤子”的林大先生倒有“醉翁之意不在酒”的嫌疑了。
物转星移,几千年风风雨雨,美人迟暮的杭州依然风韵犹存。特别是在最近十几年的经济浪潮下,洗净一身铅华,抚平一脸皱纹,焕然新装,异彩暗发,更添了一份动人神韵。“人人都说江南好,游人只合江南老。”又有谁不愿在这人间天堂终老一生呢?
这是上帝的恩赐还是魔鬼的诱惑?